发布时间:2015-01-27

面对一些貌似科学的流言和说教，怎样才能不上当或者少上当？掌握几条基本原则是很有必要的。

2014年有一件引人注目的事，那就是人们发现美国前总统小布什在闲暇时间画肖像画。小布什展出了他创作的24位世界各国领导人的画像，他在担任美国总统期间与他们大多有过面对面的交流。这些作品在美国德克萨斯州达拉斯市的布什总统图书馆展出，展览题为"领导艺术"。小布什说，他创作这些作品是出于友谊精神的感召。为什么这件事会让人们感到意外甚至是震惊呢？原因是，很多人认为艺术是一项脑力活动。你只需要读一读许多当代艺术展的介绍也能发现，不少艺术家显然认为自己从事的是充满智力的活动。
举个例子，我最近到北京798艺术区的林冠画廊（Faurschou Gallery）看展览，这是北京最主要的当代艺术展示区。那天展出的作品是《我们人民》(We The People），主要是由一些大型的铜质构件组成的。大约有10个左右这样的东西散布于展区内，我穿行其中，试图发现它们是否是按某种特定的方式排布的。当我看了旁边的展品介绍才明白，它们原来是美国自由女神像各组成部分的等比复制品。还不仅如此，更让我吃惊的是，显然我没有看出来，这组作品对自由这一主题提出了一系列疑问，如自由是否一定是每一个人都享有的人权，而作品碎片化的表现形式则反映了艺术家们自己的碎片化人生，以及作为一个移民将意味着什么。真的吗？漫步其中时，我可完全没有解读到这层含义。但是显然，作者傅丹（Danh Vo）认为这组作品的创作和呈现都充满了智慧和思辨。他并不孤独。在这组作品全球巡展期间，艺术评论家们毫不吝惜誉美之辞。在自由女神像的故乡纽约，《纽约时报》的艺术评论家卡伦·罗森堡（Karen Rosenberg）就写道，"当你跨越了作品鲜明直白的核心隐喻，就会觉得傅丹的《我们人民》是如此充满魅力引人入胜。"
所以当发现小布什也是一个艺术家时，整个艺术圈确实感到左右为难，因为小布什在执政期间被公认为是个白痴。甚至他本人也承认自己并非才智过人的精英。比较著名的一次，是小布什曾在美国一所主要大学的毕业班上说："热烈祝贺今天拿到学位的一等生和二等生。至于三等生，你们像我一样有朝一日也可能会成为美国总统。"问题来了，一个确定无疑不是聪明人的人，居然能进行艺术创作，这怎么可能？这是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小布什的作品从根本上挑战了人们对于艺术创作、艺术的主旨和寓意及其是否与智商有关的基本假定。对于这个两难问题只有两个答案：小布什实际上并没有人们认为的那么蠢，或者他的创作并不是真正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