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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07-07-16
从“自我给药”的大鼠说起 某些人咎由自取又无可救药地染上了毒瘾,于是,科学家们开始了与毒瘾的战争,承担科学先行者的任务责无旁贷地落在了大白鼠身上。谁让它们的生理结构和一点亲戚关系都没有的人类那么接近。 童话里说:“可是我们只是小老鼠啊!我们能做什么呢?”在药物依赖性的研究史中,功臣就是与家鼠同科的啮齿类动物大白鼠。大白鼠有着雪白的皮毛和红的眼睛,与家鼠一般大小。 实验时,为了方便给药,大鼠们通常会配备一种自我给药系统—通过精细的手术给鼠们的静脉内插入一根硅胶管,这根管将穿过皮下通到头顶,再通过套管把硅胶管固定在鼠的颅骨上,套管的另一端则接着药瓶。最经典的实验中,做过这种手术的一只大鼠被关进一个带踏板的笼子里,大鼠一旦踏动踏板,开关打开,就会有药物被自动注射入大鼠的体内。如果药瓶里装的是毒品,每次踏板的踏动都会有药品注入带来的愉悦与欣快。用不了多久,大鼠们就记住了这块美妙的踏板—想找到天堂的感觉,就踏一下踏板吧。 然而,幸福总是短暂的。对已经形成毒瘾的大鼠,实验人员把药瓶里的毒品换成了生理盐水。大鼠们重踏踏板,却不能找到从前欣快的感觉,它们继续踏,更快地踏,每小时50次—失望,每小时40次—失望,每小时30次……也许直到几天之后,大鼠们终于悲哀地发现,踏板不再是天堂,它们不再刻意地去踩踏板,仿佛那里从来没有带来过快乐。这只老鼠看上去是不是有些熟悉,它就像是戒毒所里出来的瘾君子。 戒断时,老鼠们对只提供生理盐水的踏板疯狂踩踏,这代表吸毒者对毒品的“渴求”,这是一种内在的对药物的强烈欲念。事实上,吸毒者对毒品的这种欲念并不仅仅是因为思念着那种快乐,成瘾之后,这种欲念将更多源自于无法摄入毒品时的痛苦。 据吸毒者说,海洛因这类阿片类毒品吸食后可以让人感觉到异样的平静,幸福与舒适弥漫全身。然而,这种平静感稍纵即逝,瘾君子们通常只在没成瘾之前有机会体会几次,一旦成瘾,毒品的摄入就仅仅用来止瘾了。成瘾后,毒品停用8~12小时就会出现戒断症状—流涕、哈欠、疲惫、腹痛、恶心、呕吐、周身不适、皮肤蚁走感等等,这一切逼迫吸食者不顾一切地寻觅和使用毒品,解除断药后的生理折磨。 了解完这些,让我们再次回到上文中对大鼠的经典实验,称这个实验经典是因为它不仅极具启发和教育意义,更可以做很多巧妙的变形。 变形一:毒品注射的同时,为小鼠注射多巴胺阻断剂,则毒品换成生理盐水之后,大鼠们不再对踏板进行疯狂的踩踏。 结论:多巴胺是大脑内的一种神经递质,阻断了多巴胺,老鼠们就不再有对药物的渴求,不再成瘾。该实验有力地证明了多巴胺在毒品对人体作用过程中的重要作用。美国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NIDA)的怀斯(Roy Wise)最先发现了这种现象。 变形二:对生理戒断后的大鼠进行电击,会激发大鼠对踏板的再次疯狂踩踏。 结论:痛苦的刺激把大鼠对毒品的渴求重新激发出来,该实验再次验证了负性刺激能够激发吸毒者对毒品的心理渴求。 瘾—藏在记忆深处的渴望 如果要更深入地研究成瘾的机理,就需要对经典实验做更复杂的变形,北京大学中国药物依赖性研究所所长陆林教授为笔者介绍了他们所做的一个复杂而巧妙的实验。 2000年,陆林博士完成了自己在复旦大学的学业,进入美国国家药物滥用研究所从事研究。在那里,他曾师从怀斯教授—就是上文提及证明了多巴胺在药物成瘾中的重要作用的人。很快,年轻的陆林在Shaham的研究小组中找到了自己的研究兴趣,那个小组正在深入研究“负性刺激”对复吸的影响。痛苦的“负性刺激”会引起吸毒者的复吸,这种行为的背后又隐藏了什么秘密呢?这是很有意思的一个题目,陆林博士走进了Shaham的研究小组,合作探索“负性刺激”背后的秘密。 …… (更多精彩图片及完整内容请阅览《科学世界》2007年7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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